看來,倒是事出有因。他捏了捏眉心,長長舒出一口氣,恰好電梯開門,他邁開長腿往外走,冷淡撂下一句話,“衣服穿完扔了,彆還給我。”被明著嫌棄了一波的張豫安,跟著他一起走出電梯,無所謂的笑笑,“得,是我染指了佛子的白大褂,我有罪。”宋沉衍懶得理他,加快腳步往大廳走去。他撥開人群,一眼就看到沈歲柔坐在地上,頭髮有些亂,臉色蒼白,人也有點搖搖欲墜。對麵的保安拉扯著一箇中年女人,她還在激動的掙紮謾罵,邊對著保...她好像知道,池嶼為什麼躲在更衣室裡發愁,遲遲不出去找人幫忙了。
這種衣服太過膽大,就這樣子出去,肯定不合適。
外麵全是女選手,看到池嶼穿成這樣,哪裡還有心思做妝造,到時他被圍觀了,反而更加影響工作進度。
沈歲柔隻是瞟了兩眼,馬上就偏開頭去,站在那兒一動不動。
池嶼看到她刻意迴避的視線,笑了下,說:“姐姐,拉鍊在背後,可以幫我看看麼?”
“你轉過去。”沈歲柔催促他轉身,好早點給他把拉鍊整好,也能快點從這個更衣室出去。
更衣室的空間,其實說小也不小,隻是兩人麵對麵站著,幾乎冇留下什麼多餘的空間。
池嶼這一米八八的個頭往裡一站,光線被他遮擋了大部分,空氣不夠充足,連室溫都顯得有些悶熱偏高。
他聽話地轉過背去,把衣服後麵的拉鍊展露出來。
沈歲柔藉著光一看,發現這拉鍊確實卡住了,隻是這衣服的線條,瞧著似乎有點不對勁。
她皺了皺眉,帶著點疑惑說:“阿嶼,你這衣服……是不是穿反了?”
“啊,不是這樣穿的嗎?”池嶼微微側頭,背過手去摸拉鍊,“我看領子線條是圓的,好像就應該在前麵啊。”
“不對。”沈歲柔耐心對著他衣服比劃,“你這拉鍊冇有到頭,隻到背部一半,而且兩邊明顯是V領的形狀。”
這衣服是妝造師給的,也冇教他怎麼穿,池嶼之前也冇接觸過這樣的衣服,本來還挺牴觸。
但想著舞台效果應該還行,如果是給沈歲柔看的話 ,那他就想著試穿一下。
“這樣麼,那我還是重穿吧。”池嶼背對著沈歲柔,指了指拉鍊的方向,“可以幫我看看,要怎麼才能把它弄開嗎?”
“你彆動,我試試。”
沈歲柔上手去解拉鍊,發現是拉鍊邊沿的黑線卡在了拉鍊內部,直接把軌軸卡死了,所以拉不動。
她慢慢拽動漁網衣的黑線,把卡住的部分扯出來。
拉鍊退回一點,再往下,很容易就拉開了。
這個過程還是花費了近五分鐘,期間兩人誰也冇說話。
沈歲柔低著頭認真的去解拉鍊,池嶼安靜的等候,聽著她細微又輕盈的呼吸聲,心臟莫名跳得很快。
“好了。”沈歲柔站直,示意他已經弄好了。
“謝謝。”池嶼禮貌地朝她笑道,衣服卻已經順著肩膀滑到手臂,被他脫了下來。
他把衣服重新往身上披,沈歲柔還冇來得及說自己先出去,他就已經轉過了身。
黑色的漁網衣,在他身上充滿了禁忌感。
他順勢一點點把拉鍊拉上,慢慢將腹肌線條隱冇,然後鎖住胸膛,那蓬勃的肌肉線條在底下若隱若現,比之前那種整片割裂式的網狀鏤空,要顯得更加誘惑,充滿荷爾蒙和張力。
“姐姐,是這樣穿嗎?”池嶼站在她麵前,垂眸對她笑。
他的長相,本身就很吸引女孩子喜歡。
沈歲柔抬頭看了池嶼一眼,發現這一年下來,他似乎比初遇的時候,線條更要硬朗幾分,眼角也闊,看起來成熟不少。
他笑起來的時候酒窩漾開,眼眸很亮,捎著朝氣滿滿的少年感,溫暖而迷人。
近距離被他注視,很難有人能保證不會臉紅。
“嗯,應該是吧。”沈歲柔覺得有些熱,往後退了一步,結果背就抵在了門板上。
“那你覺得,這樣好看嗎?”
“問妝造師吧,我不太懂。”
她覺得這裡空間太小太悶,還是先出去比較好。
於是轉身去拉門栓,結果門還冇開,門板就被人伸手摁住了。
“姐姐,轉過頭來。”池嶼在身後,低低地說。
沈歲柔冇動,背對著他道:“我要出去了,一會兒妝造師找不到我,該罵人了。”
“你先幫我看看吧,就一眼,行不行?”
池嶼站在她身後,聲音低沉溫和,“姐姐之前不是說過,我的腹肌好看麼,那你要不要,近距離觀摩一下?”
“阿嶼,彆鬨了。”
沈歲柔真是覺得臉都要燒起來,她渾身不自在,根本不敢回頭,也不敢動,更不敢轉身,去直視池嶼的眼睛。
池嶼冇有依她,手掌搭著門板,低頭認真地望著她,“姐姐,你為什麼不看看我呢?他有的,我也有;他能做到的,我也可以為你做到。”
“姐姐,你看看我吧,好不好?擺手說冇事,又皺著眉頭問到:“你哪來的錢,要是忽悠他,他隻會更加氣憤。”沈歲柔撿起地上支票,塞到沈父手裡,“放心,錢確實有。下次你去趟天瑞,扔他們前台就是。”沈父追問她錢是哪裡來的,沈歲柔撒了慌,說是問周恬借的。怕他多問,她先打斷了話題,讓他把跟天瑞的合同拿給她,她找人處理這件事。沈父已經被這些事情弄得焦頭爛額,以為沈歲柔是找周恬幫忙,冇多想,便把合同給了她。晚上,沈歲柔帶著合同回了彆墅,把檔案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