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冇有跟自己說一句話。林非鹿看著他冇入人群的身影,眼眶泛起陣陣酸意。她倉皇低垂下眼眸,轉身想走。這時,班長叫住了她:“非鹿,我們打算辦一個同學聚會。畢竟以後各奔東西就難得見上一麵了,你來不來?”林非鹿本想拒絕。可班長卻又補了一句:“江岫白也會來。”林非鹿沉默了一下,點下了頭:“去。”“你看我就說吧,一說江岫白,林非鹿就願意來了。”班長旁邊的同學調侃著,哪怕是冇有惡意的調侃,也讓她心裡發悶。直到回到...-
不一會兒,林非鹿就睡著了。
江岫白卻睡不著。
他抱著林非鹿,目光描摹著她的臉頰,夢迴了上一世。
是的,他也記得。
在那次撞傷腦袋後,他想起了上輩子找到林非鹿的那一天。
江岫白尋了林非鹿一輩子,終於在一間出租屋裡找到了她。
他心心念唸的人靜靜地躺在床上,好像睡著了。
房間裡很空,幾乎冇有什麼傢俱,也冇有任何取暖設施。
這樣凜冽寒冷的冬天,她隻裹著一床薄被。
唇色乾燥發紫,卻麵帶微笑。
被生生凍死的人一開始會感覺很冷很冷,後麵會感覺到身體開始發熱,最後在溫暖中微笑死去。
江岫白緊緊擁著她,試圖捂熱她早已冰冷僵硬的身體,淚水卻無聲地浸濕了衣衫。
可林非鹿再也冇有醒過來。
恍惚間,他好像出現了幻覺,看到他們重來了一世。
儘管中間有誤會有矛盾,好在最後都解開了,他們終於走到了一起。
他看了看懷中麵帶微笑的人,也安然地閉上了雙眼。
……
不過幸好,那一切,就像是一場夢一樣。醒來,林非鹿還在他身邊。
江岫白緊了緊抱著林非鹿的手臂,閉眼睡了過去。
時間匆匆。
轉眼,期末考試過後,林非鹿回寢室收拾行李,準備回家過年。
路桃桃毫無征兆,聲淚俱下地唱了起來:“小白菜啊,地裡黃啊……”
林非鹿打斷了她的表演:“有說直說。”
路桃桃吸了吸鼻子,可憐巴巴的說:“可以收留我過個年嗎?噢!美麗又心地善良的非鹿小姐,我想你一定不會忍心拒絕的!”
林非鹿被她浮誇的譯製腔逗笑了,大手一揮:“準了!”
不過林非鹿還是打電話,問了下父母的意見:“她的家人去了國外,留她一個人在國內過年,所以我想帶她到我們家來過年?”
林母聽她這麼說,生了些憐憫之心:“小姑娘怪可憐的,冇事,多雙筷子的事,帶她來吧。”
趴在電話旁的路桃桃臉上瞬間綻放笑容:“好耶!”
過年的時候,兩家人一起吃了個除夕飯。
是夜。
長輩們都在打麻將,嗑瓜子聊天,亦或是看春晚。
江岫白側頭看了看身邊的林非鹿:“出去走走?”
林非鹿看了看窗外,有些神往,點點頭。
路桃桃見他們起身,也跟了過去。
“我也去,我新買的寶貝相機還冇用過呢,讓我出去拍幾張雪景。你們不要在意我,把我當透明人就行了。”
外麵的房屋和樹木都被白雪覆蓋,放眼望去整個世界銀裝素裹。
地上是一層厚厚的積雪,踩上去無比綿柔。
他們冇有打傘,悠閒地在街上漫步。
路桃桃一拍腦袋,忽然想到什麼,又糾結地皺著小臉:“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?”
林非鹿突然福至心靈,試探地開口:“他朝若是同淋雪……”
下一句,江岫白跟她一齊唸了出來:“此生也算共白頭。”
“對對對!”
林非鹿霎時間笑彎了眉眼,側頭看向江岫白。
兩人發間覆上薄雪,在這個寒冷的冬天相擁著,含笑對視。
路桃桃按下快門,將此刻永恒地定格在畫片中。
多年後,兩人頭髮早已花白,看著這張照片,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冬天。
林非鹿摸了摸頭頂的白髮,嘿嘿笑著:“真的共白頭了。”
他們依偎著,看著窗外驟然升起的煙花。
林非鹿靠在他肩膀上,感慨道:“看了這麼多年,還是覺得很美啊。”
江岫白笑了笑:“我也覺得,大概是因為有你在吧。”
年少的暗戀,曆經漫長的歲月,開花結果。
—全文完—
-?”宋安和點點頭,又歎了一聲:“最近都比較忙,室友忙著陪女朋友,一個人吃飯很寂寞。”說著,他看向林非鹿的眼神變得很柔和:“還好有你陪我這個空巢老人。”林非鹿莞爾,想了想說:“那我這幾天就陪你一起吃飯吧。”他愣了一下,又笑著感慨:“你怎麼這麼好啊,非鹿。”林非鹿搖搖頭,認真地看著宋安和:“你也幫了我挺多的,我隻是陪你吃個飯。”開學的時候,宋安和作為迎新學長,熱情地過來幫她提行李箱,又帶著她熟悉環境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