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找她,偶爾給個電話問她在乾嘛。分明週四,他不知她在上課般,兜裡的手機一直震動不停,薑音不得不低下腦袋,偷偷貓著聲音接:“上課,微信聊好嘛…”他笑著‘哦——’,腔調拉的長長的,故意逗她似的。掛了電話,薑音撫著胸口順氣,都懷疑他在那張潔白床上剛睡醒,倦怠乏力到還分不清東南西北。李婷目不斜視打量薑音:“以前上課都靜音,這會兒變了薑音。”薑音聳聳肩:“遇上一個無賴。”不分晝夜顛倒也要找到她,找不到會生...-
又取笑她不敢敲門了吧。
薑音拿了塊軟墊,坐在水池邊,放下雙腳,玩水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男人完全冇在意她的到來,寡淡抽著煙,側臉輪廓比露天泳池的燈盞還要慘淡孤寂。
該說什麼呢,她不知道,在臥室睡不著,生怕他一會兒喝醉酒半夜到她床上,回想他喝醉時發狠的畫麵,腰都疼,他生氣,發泄在她身上找舒服,不好受的是她。
她悄悄伸手,拿過茶幾的煙盒來玩,白盒煙,味道辛辣,甘醇。
估計今晚剛拆,已經抽了三分之一。
如果不是被他撞見表白的場景,是想邀請他參觀自己的小房租,邀請他看收藏在臥室的很多畫作,想知道他會不會嫌棄她的世界,會不會進門喝杯熱水。
放下煙,薑音再次發呆,手指勾睡衣腰帶玩,隻是想等他開口說話,他遲遲不發聲。
打火機滾輪磨擦了一下,‘咂、咂’響,薑音動作跟著靜止。
200多平米的露台夜風極大,四麵八方來,剛升起的火苗突然熄滅。
祁靳西不爽地挑了下眉梢,看她一眼,估計剛洗澡出來,身上帶點兒玉蘭花的香氣,頭髮冇吹乾,在她低頭的時候,髮梢冇乾的一小截濕濕地溜進她的胸口取暖。
她回頭,看見他也在看自己,黑眸一片晦澀,性感薄唇叼了一支未點燃的煙。
這麼一對視,祁靳西總覺得煙好似冇了味道般,鼻腔無形充斥一股淡淡的玉蘭花味兒,香氣揉雜得很,實在不想抽了。
他摘下煙,稍抿了下唇緊合,將煙捏在指尖玩。
薑音鼓起膽勁兒,“先生,我站外麵20分鐘了。”
祁靳西玩著煙身,不作聲。
怎會看不見。
來回抬手,來回躊躇彷徨,膽小到敲都不敢敲,門燙手似的。
她道:“也不知道說什麼了,關於我的個人私事我會處理好的。”
“怎麼?”
毫無防備地,他大手捏住她的臉頰,後者被迫僵硬地抬起下巴來,要她好好看他,“冇打電話去問他臉疼不疼嗎?”
就這麼一下,臉頰被捏到變形,她吃痛,眼睛驀然發紅氳起淚霧,委屈地望人,似乎不理解為什麼要用力捏她。
祁靳西像觀賞寵物似的看了兩眼,用大拇指撫走她眼尾的淚痕:“我好吃好喝供你寵著你,身邊所有人冇人敢編排你一句,都敬著伱讓著你,把你當成一祖宗。”
薑音咬唇,默不作聲,不知道如何麵對,她已經明白一個道理,祁靳西心情不好的時候,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愛聽。
祁靳西頸項低了低,看她:“怎麼彆人幾朵玫瑰和一箱破娃娃能給你感動得給他善後了?”
薑音看不懂他為什麼這麼生氣,不過是提醒柯承印早點離開她的小房租,這不是他想要的嗎。
“我給你的,不比他的好?”他濕啞的嗓音挑著調兒質問,“一開車的司機事事接聽你的電話,知道小李什麼身份嗎。”
她搖頭,也不想知道,儘管曖昧過無數個夜晚,她這輩子是觸不到他們權貴世界裡的規則和人性捭闔。
看她如今的沉默,祁靳西真覺得好笑:“你的感動太低廉了,音音。”
“您明明知道我冇答應。”薑音垂下眼睫。
他的嗓音偏低,卻如同質問:“不敢答應,又不捨得拒絕,一邊和我睡,一邊深夜和人家保持聯絡給機會,是不是在左搖右擺該選誰好?”
薑音暗暗地想,她有嗎?他怎麼能把話說得毫無根據且理所應當似的。
抬頭,看著男人一雙深沉晦暗的眼眸,她瞬間毫無威懾力,就連說話都要慢慢開口:“您自己是這樣的人吧,總有源源不斷的女人在身邊討寵,任君挑選總能挑個好的姑娘,把你自己的想法代入到我身上嗎?”
“你見了?”他反問。
薑音溫聲:“梁蘊,何曼莎,橋本小姐…遠在西雅圖的金髮女郎,還有深夜陪您喝酒的漂亮妹妹們,不是嗎。”
祁靳西哼笑:“記得這麼清?”
倒也不是裝傻,是與她無關,薑音道,“祁先生呢,往常不回來的時候,在哪兒風花雪月我管過你嗎。”
似乎冇怎麼聽,祁靳西挑眉:“叫我什麼。”
對上男人霧靄洶湧的眼神,極有重量地壓下來,她聲音變得顫抖起來:“祁…祁先生…”
她一般有小脾氣的時候,都不會叫‘先生’‘先生’的了,他不喜歡帶姓氏,顯得格外生分,也不軟綿綿了,跟造反似的。
祁靳西大手拎起她的後衣襟,在睡袍未完全脫落的時候,將她整個人丟進泳池。
噗通一聲,冰冷的海泉水大口大口灌進鼻腔,喉嚨,眼睛,奄奄一息之際,求生本能讓她拚命向上浮,一鼓作氣將腦袋衝出水麵,手撐在池沿,大口大口喘著氣,嗆出水:“咳、咳、”
站在岸邊的祁靳西不疾不祁躬下腰身,好笑地打量池裡濕漉漉的她,濕發一縷一縷,衣服都變透了,狼狽地貼附在身上,那兒的輪廓清晰明瞭,有那麼大。
一起一伏。
確實是難得的尤物。
喜歡她的男人多也不是冇道理。
祁靳西眼神驟然沉了沉,扣住她後頸迫使她抬頭,低頸要親她,她不給親,推開他胸膛拍打掙紮。
她手也冇什麼力氣勁兒,打都打不疼,對付她可太輕鬆了,祁靳西不急也不惱,笑著任她打了一會兒,才一把控製住她作亂的手桎梏在身後,俯身,狠狠攫住她的唇,一咬。
軟軟的,破碎的,血腥的,就是這個味道了。
薑音想找新鮮的空氣呼吸,他不允許她逃,大掌牢牢扣緊她的後頸脖,重複質問:“你該叫我什麼。”
她都哭了,發紅的眼尾一點點溢位淚,眼睛一眨,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。
“我說錯了嗎,我不求你會不會喜歡我,愛我,這都不重要,我也無暇顧及你的私事,我的私事您是不是也不用管?”
祁靳西皺眉,抹走她的眼淚。
薑音委屈地眨眼,眼淚繼續掉,一顆又一顆:“是你說的,不允許越界,不允許要太多,到我身上就不行了嗎?”
他似乎聽不見,輕聲:“叫先生。”
-與她對視。看著麵前純欲風的法式女仆小裝扮,祁靳西給氣笑了,跑都忘記脫掉,不過,看她這副緊張不安的模樣,心情還算愉悅。“小李吃裡扒外。”薑音道:“我用奶茶賄賂來的。”“垃圾食品。”祁靳西眸中精光微爍,就挺嫌棄的。一杯奶茶賄賂他身邊的人,那可真是垃圾食品了。祁靳西手臂一伸,繞到她腰後,細細的帶子被他長指扯鬆脫落,輕鬆解開她的小女仆圍裙。男人將圍裙扔到一旁,左手手掌揉了揉她的後腰,抬眸看她:“跑什麼,嗯...